无别事

【红克|原著向】没有人能逃过真香定律,红天使也不能(1)

*新人第一次写文,如果犯了忌讳还请帮忙指出来,欢迎大家一起捉阿蒙~


*私设巨多,只有OO没有C。


*加粗部分引自原文。


*如果以上都没问题,那就一起看吧~





占卜家很适合做老婆。


梅迪奇不止一次听人这样说过。


确实,不论是“小丑”的身娇体软,还是“无面人”的无限换脸,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个途径做不到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能让一个占卜家臣服。


不过梅迪奇一向不喜欢诡秘三途径的蠕虫们。作为主的愤怒,铁与血的主宰,祂一向信奉战斗应堂堂正正轰轰烈烈,必要的阴谋是可以有的,但是打了半天却抓不到对手本体的糟糕感受,梅迪奇只在与这些蠕虫们交手时体验过,比如阿蒙,比如查拉图(安提哥努斯那头傻狼要单纯的多)。


所以梅迪奇是真的很讨厌占卜家,尤其是当祂知道查拉图和安提哥努斯都有挂腊肉的习惯后,就更恶心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梅迪奇将熟睡的小占卜家往怀里拢了拢,陷入深思,祂为什么会和诡秘三途径最顶端的存在搞在一起呢?


是他勾引我的。梅迪奇想,两人第一次相见,是在贝克兰德的地下遗迹。那是祂的葬身之所,也是图铎的成神之地,不可窥探,不可占卜。梅迪奇和索伦、艾因霍恩这两个死敌被一锅端了,死得不分你我,死后还要挤在一起,成了“室友”。近两千年的光阴流逝,祂看着自己的尸体逐渐腐烂,露出白骨,最终化为灰烬。祂离不开这里,祂的伙伴、祂的信徒,好像没有一个人试着找过祂一样。


哦,我应该已经没有信徒了。梅迪奇一边忍受着索伦和艾因霍恩喋喋不休的嘲讽和脸上开口的疼痛,一边面无表情地想。既然亚利斯塔·图铎已晋升红祭司,谁还会去信仰区区一个红天使呢?别说信仰,还能有人记得祂就已经是主的保佑了。在寂静的地下室里,祂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有时候祂会觉得,祂是不是已不在这世间,否则为什么一点生命活动的迹象都感知不到呢?


所以现在想来,那一天就像是突然降临的奇迹。那一天祂一如既往地与索伦和艾因霍恩争论谁才是真男人这个永恒的话题,突然祂那近乎生锈的灵性直觉引导祂将目光投向地下室外围。


有人进来了。祂久违地感觉到了活人的气息,鲜活的、灵动的,如同那汩汩流出的鲜血。祂饶有兴致地释放出独属恶灵的威力,那人便如同受到惊吓的猫崽一样扭头跑了。


哦,原来我那时候就觉得他像只猫了吗?那谨慎,祂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人止血时展露出的对身体的控制力,占卜家无疑了。祂在这个小占卜家的身上打了个标记,便于后续操作。祂会看到什么呢?梅迪奇愉悦地想,这是一个希望,再不济也可以当作这两千年无聊生活的调剂。


当天晚上,利用恶灵的能力和两人之间的神秘学联系,祂成功进入了那个小占卜家的梦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祂终于能跟那两个混蛋之外的人交流了,也许是因为猎人一贯的骄傲,祂没有试着直接操纵这个低序列的蝼蚁,而是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过往。


让这个占卜家的虫子,哦不,他还没有分出灵之虫的能力,那就让这个占卜家途径的小猫崽子好好瞻仰一下本大爷屠龙的英姿,梅迪奇得意地想,学学真正的战斗是什么样子。


然后祂不期然地撞进了那个小占卜家的眼睛里。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祂曾在信徒眼中看到过崇拜,在女人眼中看到过痴迷,在敌人眼中看到过恐惧,在同僚眼中看到过忌惮。


而现在显然不属于任何一种情况,天生神话生物的梅迪奇不太具备读懂人类复杂情绪的能力。那个有着一双蜜糖一样的琥珀色眼睛的小占卜家在想什么呢?祂屠龙的样子有哪里不对劲吗?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梅迪奇不懂。祂只知道看到小占卜家的表情时,祂有些满足,却又有些烦躁。可能是祂情绪波动有些大,梦境瞬间转换了场景,来到了地下遗迹。


祂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着自己。真狼狈啊,梅迪奇冷漠地看着脸上那腐烂见骨的痕迹。谁会把这个如同丧家之犬一样的失败者和之前那个屠龙英雄联系在一起呢?祂突然想看看小占卜家现在的表情,于是祂将意识投射在了高背椅上那死寂的身影上,睁开了双眼。


如果他敢露出同情或者怜悯之类的恶心表情,我就杀了他。梅迪奇这样想着,看向了小占卜家的双眼。


下一刻祂差点笑出来,小占卜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只被吓到炸毛的猫。然后,梦境的链接就断了。


梅迪奇的意识回到了现实,祂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你终于疯了吗?”索伦讥讽道。


“没错,你现在简直像一个发癫的疯女人。”这是最热衷于真男人话题的艾因霍恩。


“你们懂什么。”梅迪奇难得没有嘲讽回去。祂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开心过了,上一次如此开心,还是主未曾陨落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占卜家居然也能给祂带来如此乐趣,如果在祂利用完他以后,他还能活着,祂也不介意多个眷者,梅迪奇愉悦地想,当然,前提是他够识趣。


明天晚上再去梦境里逗逗猫吧,梅迪奇无比快乐地做了个决定。


但祂没有想到,还没有到第二天晚上,两人之间的神秘学联系就断掉了。


被净化了?梅迪奇思索着,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小占卜家已经是哪家的眷者了吗?倒是有意思,希望不是那三个叛徒的,不然就算他再有趣,祂也只能杀了他,为主的归来献上血的祭礼。


没办法,只能选择之前那个图铎血脉的继承人了,梅迪奇颇为无趣地回忆了一下那个蝼蚁贪婪又畏惧的眼神,幸灾乐祸地想,我和那两个娘们都很高兴,亚利斯塔·图铎靠杀了祂们成神了又如何?看这个后裔的落魄样子就知道图铎家族应当已经消亡了,而我,伟大的梅迪奇大人,只要还有意识留存于世,那就还有复活甚至登临神座的机会。


祂本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小占卜家了,没想到没过多久,机会就再度降临了。


同样是个晚上,当祂控制着图铎家那个傻子挖掘着通向地下室的地道时,和三个月之前一样,一种很美妙的灵性直觉指引祂看向外面。是那个小占卜家,祂无比肯定。


祂几乎有些急迫地将意识投射到那个蝼蚁身上,控制着他在墙上连撞三下,让他的额头流出了血。


紧接着,通过血液建立起的通道,祂附身在了那个图铎后裔身上。


两千年了,祂终于再一次站在了这人世间,在忍受了两千年漫长的寂静之后,祂终于抓住了自由的影子。


梅迪奇抬起右手,抹了下额头,让掌心尽是鲜血。


祂伸出舌尖,舔着那猩红的液体,陶醉般说道:


“图铎的血脉,真是美味啊,简直让人沉醉。


“这会让我的憎恶最大地超过极限,帮助我将封印的边界短暂扩大。”


祂将目光移向小占卜家,然后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这可真是,“无面”人啊。梅迪奇无语地看着小占卜家那如同白板的脸。这时祂听到他略显愕然地问道:


“遗迹内的恶灵?”


梅迪奇无视了小占卜家指着祂的枪口,一边适应着这具笨重的身体,一边感受着从额头上流下来的一缕缕活人的血液,笑着说道:


“你猜得没错。


“我之前判断你实力弱小,想污染你的精神,进入你的梦里,蛊惑你来解救我,谁知道,呵呵,你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然后,祂看到小占卜家瞄了那个怨魂一眼。所以他们应该只是合作关系,梅迪奇推测,看起来他们没有共享秘密。


“你想做什么?”小占卜家反问道。


梅迪奇稍微做作地叹了口气:


“我只是因亚利斯塔.图铎的野心而被残害的无辜者,因为尸体的约束,被困在那个地下遗迹里接近或者超过了两千年。


“我希望你们帮助我摆脱困境,让我成为自由自在的灵,我发誓,我不会去对付无辜的人。”


祂瞟了一眼那个之前被祂从视野里过滤掉的怨魂:


“你应该是异种途径的‘怨魂’,下一步就是成为半神的关键节点,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木偶’的魔药配方,但我可以帮助你获得,甚至成为你仪式的组成部分,这就是我允诺的报酬。”


梅迪奇毫不心虚地给她画了一个虚假又有毒的大饼,转而望向小占卜家:


“你同样也有报酬。


“那是一件足以称得上神奇和珍贵的物品,因为某种程度上的吸引,它的持有者来到了地下宫殿,死在了图铎后裔们的身旁。


“这就是它的样子。”


说话间,祂摊开掌心,让绯红的月华凝成了一副画面。画面之内,是一张纸牌,上面画着一个坐在战车中的、穿着深红长袍的男性祭司。


这是大概一百多年前出现在地下室的东西,那奇怪的样子本不至于引起祂的注意,真正吸引祂的是别的东西。


祂跟随着小占卜家,将目光移动到了纸牌的左上角,那里有一行星辉凝成的文字:


“序列0:红祭司!”


当时看到这行字,加上纸牌上有着真正红祭司的气息,祂便留下了这张大概率是因为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出现在这里的纸牌,祂有一种预感,祂迟早能用到它。现在,这个时机出现了。看小占卜家的反应,他知道这是什么。


啧,他跟那个怨魂什么关系?怎么又扭头看她?本大爷站在这里,难得强忍着“挑衅者”的本能,他难道不该全程感恩戴德地看着我吗?张扬惯了的梅迪奇烦躁地看了小占卜家一眼,缓慢让手中的“亵渎之牌”投影消失。


再次用满是血丝的眼睛望向那个怨魂,低哑笑道:


“如果你不愿意变成异种途径的半神,那我可以提供深渊途径的序列4魔药配方,节制的欲望与张扬的恶性一直很锲和,不是吗?”


那个怨魂又扭头看向小占卜家,示意由他来回应。没想到小占卜家区区一个序列六,居然能让序列五的怨魂听他的。梅迪奇诡异地产生了一种自豪感,随即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坏掉了。


我是被索伦和艾因霍恩那两个女人传染了吗?居然在想这么恶心的事情。这时,梅迪奇听见小占卜家问道:


“那应该怎么解除你的封印?”


祂愉悦笑了一声。上钩了,祂想,随即说道:


“很简单,找到索伦、艾因霍恩和梅迪奇家族的直系后裔,分别取得10毫升的血液,可以多一点,不能少。


“然后将它们和圣水混到一起,洒入我所在的房间。


“这样一来,封印就解除了。”


应该不是很难,如果这都做不到,就枉为一个占卜家了。


然后祂有些意外地听到他问:


“我知道索伦和艾因霍恩家族,但从未听说过梅迪奇家族。”


是啊,祂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所罗门倒台了,大蛇又是个傻的,祂又一贯自负,自然不会培养什么继承人。事实上,祂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关注过祂的后人,祂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四处征战,闲暇时间用来纵.欲和回忆过去,回忆那伴随在主身边的光辉纪元。


“很正常,他们总是喜欢躲在阴影里,他们是被污染的天使,他们建立过一个极端隐秘的组织。”梅迪奇语带轻蔑地笑道,“那个组织叫做‘救赎蔷薇’。”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全知全能五途径本就不像诡秘三途径一样擅长制造分身,祂当初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主会在萨斯利尔身上复活?是因为主太强了吗?如同太阳一样光芒万丈,祂和其他天使之王心安理得地沐浴在温暖的圣光下,对主的困境一无所知,遑论为主分忧。呵呵,或许真正一无所觉的,只有祂自己吧。那三个叛徒姑且不论,萨斯利尔是主的副手,亚当和阿蒙是神子,一个总是在暗处观察和安排一切,一个喜欢一切错误的象征,乌洛琉斯又是能看到命运的水银之蛇,就算无法窥探主的命运,自己这副惨样祂大概是能看到的。不过现在,大概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了吧。


但梅迪奇没有想到,小占卜家竟直接问道:


“和‘真实造物主’有关?”


祂默然两秒,低沉反问:


“你知道‘救赎蔷薇’?”


“偶然听到过。”


祂看出这是绝对的真话,想了想,忽然笑着说道:


“你的秘密比我想象得还要多。”


梅迪奇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在小占卜家淡然而坦荡的表情上停顿两秒,笑了一声:


“‘救赎蔷薇’与‘真实造物主’的诞生有着密切的关系,你们绝对无法想象的某些家伙都曾经是‘救赎蔷薇’的成员,只不过后来脱离了这个组织。


“你们只要能找到信仰‘真实造物主’的组织,并一路追查下去,总能接触到‘救赎蔷薇’。”


祂并不打算深入介绍“救赎蔷薇”,这毕竟是一段隐秘的历史,还是那三个叛徒的黑历史之一,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祂也不想再去回忆那对祂来说无比惨痛的一天。


祂指点他们可以去宾西镇碰一碰运气,但当然,祂可不会告诉他们有关源质的事情。以这两个人的序列,听到关于“灾祸之城”的知识,大概率是会失控的。


不过小占卜家好像把祂当成活的历史书了。听到他问第四纪所罗门、图铎和特伦索斯特是否在为序列0的位置争斗时,祂愣了一下,旋即笑道:


“曾经是,后来不是,在亚利斯塔.图铎疯了之后,就不是了。”


“亚利斯塔.图铎是那位‘血皇帝’?”


祂点了点头:


“对,‘血皇帝’有且只有一位,那就是亚利斯塔.图铎这个疯子,呵呵,图铎家族的后裔们,都继承了那疯狂的血脉,平时狡猾,奸诈,小心,谨慎,关键时刻却容易头脑发热,什么后果都不顾及。”祂指了指这个被祂附身的傻子的脸庞,“他就是一个例子,不过,有了这次的教训,他肯定会正常很长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最后一个图铎,亚利斯塔遗留了不少好东西,需要后裔的血脉开启,你们最好不要现在就杀掉他。”


祂顿了顿,低声笑道:


“好了,等你们帮我解除掉封印,我再和你们讲述我经历过的那些故事,不,更准确的描述是,我经历过的那些历史。”


说到这里,梅迪奇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似乎陷入了深思的小占卜家,随即取消了附身。


你会给我带来什么呢?祂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恐怖的笑容。希望你不会在探索途中就死掉吧,这样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祂把被祂强行压制住的索伦和艾因霍恩放了出来,无视了祂们一连串的咒骂,缓缓地沉入意识深处。




*本来想写一个温馨的小短文,结果写的时候控制不住思路,写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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